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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控人失联200天 杭州高新85后证代上位 背后身份也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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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控人失联200天 杭州高新85后证代上位 背后身份也不简单

实控人神秘失踪,证代身兼数职,是春风得意还是危机四伏?

作者:肖兔

来源:GPLP犀牛财经(ID:gplpcn)


升职加薪是所有“打工人”的梦想,但对于“85后”蒋鹏来说,短短半年从证代升至上市公司董事长,并身兼总经理及董秘,却是临危受命,危机重重。

眼下,这家公司还有一堆“烂摊子”需要收拾。

高管层集体离职 实控人神秘失联

2021年6月3日晚,杭州高新(300478.SZ)发布公告称,聘任蒋鹏为总经理、董秘。就在4个月前的2月18日,蒋鹏被选举为该公司的董事长。资料显示,蒋鹏出生于1986 年,曾任杭州高新证券部主任、证券事务代表,现兼任该公司的董事长、总经理、董秘。

短短半年,这个“85后”连升6次,集三个核心职位于一身,年薪50万元。按该公司发布的限制性股票激励计划,蒋鹏还获授限制性股票100万股。以6月8日的收盘价9.32元/股计算,蒋鹏或将获得股票总市值约932万元。

然而,在蒋鹏升职加薪前后,杭州高新董监高却上演集体离职。

从2020年9月至今,杭州高新的时任董事长李湘江,总经理俞正标,独立董事涂必胜、王刚,董事洪超升、傅俊基、陆琪宏,副总经理朱铭飞,监事会主席周建深等接连辞职。

其实,杭州高新的动荡是从实控人吕俊坤的离职开始的。

2020年9月11日,杭州高新实控人、时任董事长吕俊坤提交辞职报告,不再担任该公司任何职务,后由李湘江接任董事长职位。

2个月后,2020年11月23日晚间,杭州高新突发公告称,无法与实际控制人吕俊坤取得联系,其处于失联状态,而此时离他上任仅仅过去一年。截至2021年6月8日,吕俊坤已经失联197天。

杭州高新在回复关注函时表示,去厦门其常驻的办公地点也无法找到吕俊坤,通过联系其亲属、同事及朋友得知,他们亦无法与其取得联系,也不知晓其行踪。

据当时媒体报道,吕俊坤失踪后,杭州高新的厂区管理严格,对其辞职失联一事讳莫如深。证券部工作人员透露,此前吕俊坤并未有异常迹象,在其收购杭州高新时,工作人员还去吕俊坤旗下万人集团的厦门总部考察过,“感觉整体包装得很高大上”。

不过,有知情人士表示,2020年10月吕俊坤离职后,其手机号码就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资料显示,2015年,吕俊坤和其兄吕俊钦创立万人控股集团。全国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显示,该公司主要经营范围为对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的投资。集团发展依靠“红文旅、大数字”两大核心板块,涉及数据储存、云算法、AI技术等领域。

2019年9月,吕俊坤及其控制下的万人中盈与杭州高新原实控人高长虹签署了《表决权放弃及相关承诺协议》,接替高长虹成为实控人及董事长。直到现在,失踪的吕俊坤仍是杭州高新实控人,仅冻结了其所持股份。

有传闻称,吕俊坤的失踪或许是因为涉嫌“境外博彩”。知情人士透露,吕俊坤系安溪商会副会长,安溪发生多起跨境赌博犯罪。2019年7月,吕俊坤之兄吕俊钦因开设赌场被捕,9月吕俊坤也受此影响“进去了”。

对此,杭州高新未公开回应。不过,相比这个传闻,更多的猜测还是集中在杭州高新原实控人高长虹的债务遗留问题。

连续两年亏损 原实控人遗留债务烂摊子

高长虹“退位”,一是因为其违规占用资金,二是因为杭州高新业绩疲软,现已连续2年出现亏损。

杭州高新成立于2004年,2015年登陆深交所创业板,主营业务为线缆用高分子材料的研发、生产、销售。

年报显示,2019年和2020年,杭州高新的营业收入分别为6.97亿元和4.11亿元,2020年营收同比减41.02%;净亏损分别为2.93亿元、1.89亿元。

在吕俊坤失联后,2020年11月19日,杭州高新发布公告称,该公司9个银行账户被冻结,对此,深交所紧急下发关注函。

杭州高新表示,银行账户被冻结原因主要是两起民间借贷纠纷:

一是浙江物产中大联合金融服务有限公司(下称“物产中大”)与其发生民间借贷纠纷,物产中大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导致冻结;

二是此前该公司与杭州中小企业金融服务中心有限公司发生民间借贷纠纷,被强制执行后部分银行账户被冻结。

值得一提的是,与物产中大的借贷纠纷是杭州高新原实控人高长虹的遗留债务。

2019年6月,高长虹旗下高兴控股集团及杭州高新向物产中大签订了一份《借款合同》,合计借款4000万元。然而高长虹却违约,到期未偿还借款及利息。

因此,物产中大将杭州高新以及高兴控股集团等提起诉讼,申请强制执行。杭州高新表示,此次被冻结银行账户涉及资金余额约109万元,冻结金额占比9.1%,仅剩一个银行账户可正常接收客户电汇回款和电汇支出日常其余开支。

除此之外,高长虹还遗留了5起借贷纠纷案件。杭州高新称,将对高长虹及高兴控股集团相关资产的拍卖与变卖以作为优先偿还资金。

截至2021年4月23日,杭州高新非经营性资金占用余额为6012.10万元,其中因诉讼累计已向高长虹或其控制主体的债权人代为支付4516.70万元,高长虹尚欠公司资金占用费1495.40万元,违规对外担保余额为1750万元。

截至2021年4月30日,杭州高新收到高长虹以第三方名义打入的款项共计6016.70万元,其中4516.70万元用于归还资金占用本金,1500万元系为违规担保和违规借款可能承担的代偿或偿还责任提供的保证金。

高长虹目前仍欠资金占用利息1495.40万元,杭州高新向其提起诉讼,法院判决高长虹于2021年9月30日前支付资金占用利息500万元,于2021年12月31日前支付剩余995.4万元。

为了解决高长虹资金占用问题,杭州高新还曾向高长虹之妻楼永娣提供借款,借款金额不超过8000万元。

借钱补欠款,杭州高新这一“迷惑”操作给资金流带来不少压力。

2021年5月6日,杭州高新收到深交所年报问询函。在回复函中该公司表示,已向高长虹或其控制主体的债权人代为支付4516.70万元,严重影响现金流,对生产经营造成了一定影响。

年报显示,2018年至2020年,杭州高新的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分别为-5080.42万元、-4496.21万元、4413.60万元。

从经营性现金流来看,杭州高新此前深受高长虹的债务影响,长期处于净流出状态。2020年虽已有所改善,但截至2020年末,该公司仍有2.00亿元的短期借款,而货币资金仅为99.56万元,无法覆盖短期债务。

嫡系证代上位 是春风得意还是危机四伏?

留给蒋鹏的不仅仅是债务问题,杭州高新的经营发展也处处受限。

新产品研发能力是线缆用高分子材料企业的核心竞争力。

然而,在这方面,杭州高新却有心无力。2020年,杭州高新的研发费用为3479.44万元,同比降11.65%。

对此,杭州高新表示,如果不能持续提高技术和研发水平,保持产品质量、营销与服务的先进性,杭州高新将会面临不利的市场竞争局面。

同行业可比公司中,万马股份(002276.SZ)一直是杭州高新的“劲敌”。此前有业内人士表示,同样的产品,杭州高新总是会被万马股份以价格优势抢走市场份额。财报显示,2020年,万马股份的研发费用为3.47亿元,几乎是杭州高新的10倍。

为了提高市场竞争力,高长虹曾试图布局新能源行业,收购了杭州奥能电源设备有限公司(下称“奥能电源”)100%股权,将智能化电源系统和新能源充电设备纳入核心产品体系。然而,这家公司却没能给杭州高新带来好业绩,2018年营收仅刚过亿元。

2018年,杭州高新将持有的奥能电源100%股权转让给陈虹、任晓忠和孙云友,该交易的款项为分期支付。根据约定,奥能电源应于2019年12月31日前向杭州高新支付2300万元的分红款。但截至2020年末,该公司尚未收到利润分红款7600万元和分红款2300万元。

2019年以来,杭州高新的管理层还经历了两次“大换血”。吕俊坤上任时,“扶持”了许多关联人登上董监高之位,如总经理俞正标、独立董事涂必胜、王刚、董事洪超升、傅俊基、陆琪宏、监事会主席周建深等。其离职后接任的董事长李湘江也曾是“万人系”的核心成员。随着吕俊坤的离职,以上成员悉数离任。

“临危受命”的蒋鹏身份也不简单,其曾在杭州双溪旅游开发有限公司、杭州双溪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任职,而这两家公司则是高长虹控制下的企业,可以说是高长虹的“嫡系”员工。

不过,作为员工,蒋鹏能否打破董事长之位的“魔咒”,解决杭州高新尚未处理好的债务问题以及长期存在的经营发展困境,GPLP犀牛财经将持续关注。

(本文仅供参考,不构成投资建议,据此操作风险自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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